第(2/3)页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方一定会慢慢清醒过来。 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是——对方现在还活着。 一路上獬豸看见过不知多少狂人互相残杀的血腥画面。 他怀着爱人可能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忐忑。 做着一切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。 然而,真正看见对方面容的那一刻。 獬豸脑中紧绷的那根弦还是崩溃了。 爱人并没有死去。 可也相差无几了。 她四肢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,很明显是已经断掉的状态。 胸膛处插着一柄尖锐的匕首。 插得很深,几乎从后背透出来了。 她身边躺着三个咽喉处均有致命伤的尸体。 从周围的凌乱程度獬豸都能判断出这里经历过一场极其混乱的厮杀。 很显然,自己的爱人将闯入屋中的狂人全部杀掉了。 但她自身也受到了无法挽回的致命伤。 獬豸绝望地发出嘶吼扑向爱人那正在一点点失去生命的躯壳。 不知道是因为触发了什么条件,导致自己身上的道具效果覆盖过去。 在他将爱人抱进怀中的时候,对方眼中竟然奇迹般地褪去了疯狂。 然而,这并不能挽回伤势的致命。 感受着胸膛的剧烈疼痛和獬豸的声嘶力竭。 她颤抖着举起手指。 指了指不远处尸体旁边的柜子下。 那里有着一把厮杀中被踢进柜子底的手枪。 朝獬豸抽泣道:“正……好疼……帮我……” 勉强将手搭在獬豸的脸上。 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细若蚊吟地说道: “逃出去……枪……你要逃出去……” 随后便因为胸腔的伤势导致血液噎住咽喉无法言语。 只剩下身体痛苦地在原地不断抽搐。 她是医学系的高材生。 她很清楚自己的伤势在当前情况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 附近根本没有任何医院,甚至就连交通也不是很便利。 就算獬豸是神仙能立马带着她杀出村寨。 也没有任何条件去挽回失去的生命。 伤成这样已经是被阎王爷判死刑了。 可她也并非是立马就断气。 而是会在伤口血液的大量流失,以及内脏伤势的痛苦折磨下缓缓去世。 所以,她现在的想法只有两个—— 一是让谢正送她最后一程免受痛苦的折磨。 二是让对方找到那把枪活着离开这里。 她很清楚自己爱人的强大。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能杀出重围的。 面对怀中那遗言似的话语。 谢正彻底崩溃了。 看向爱人那流着泪的目光死死盯住柜子底下。 眼神中的痛苦和哀求让谢正一步步走过去。 他找到了那把枪。 砰—— 从爱人那逐渐变得冰冷的胸膛中将匕首拔出。 整个过程就好像生怕弄疼她那样小心翼翼。 随后抱起对方放在床上,将染血的被子轻轻盖上。 清理掉房间中其余的尸体后。 谢正锁好门窗。 拿着一把枪一把匕首。 面目狰狞地走向村寨中。 他没打算逃出去了。 血债,必须得血偿。 待天亮后,人们看见的便只有一个肃清完村寨。 抱着自己冰冷的爱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生。 这一刻,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兵王。 他是失去挚爱的受害者。 “事后,根据调查显示,村寨中原本藏匿着一位被局里追捕已久的罪犯,同时他也是建立村寨的人。” “在局里准备好对他进行围捕的前一日,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得到了风声提前逃走。” “他在逃走前,对村寨使用了某种极其恶劣的道具。” “一来是抱着宁愿毁掉村寨也不给局里留下任何人证的疯狂想法。” “二来是对局里各个部门的挑衅。” “这也是局里少有的抓捕失败还导致大量无关人员伤亡的案件。” 獬豸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。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无名指。 感受着那股丝丝的冰凉。 那是一枚戒指。 一枚谢正准备用来向爱人求婚的婚戒。 现在戴着它的人已经不是谢正了。 这里只有【獬豸】。 “第二日,原本准备围剿那位罪犯的人员赶到现场。” “将我带走后,在录完口供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,我开启了自己的内测。” “最终,活了下来。” “并且向上面提交申请,进入到局里展开工作。” “于同年11月份找到了当初向罪犯透露局里行动的内鬼。” “我亲手将其击毙。” “于次年9月份在我国边境抓捕到了当初逃走的那位罪犯。” “我亲手将其击毙。” 獬豸抚摸婚戒的手缓缓停下,声音也从颤抖变得愈发冰冷。 众人听完后才明白。 这是獬豸成为玩家的过程。 也是他变得如此嫉恶如仇的原因。 从那以后獬豸的眼中再也容忍不下任何的犯罪行为。 他成为了维护正义的神兽。 为的是避免再次出现这种惨案。 然而,直播间的社会群体对于獬豸所说的隐晦的词语并不能理解。 他们不知道“局里”指的是什么部门,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道具能够造成这般超自然的效果,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内测。 獬豸口中的一切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听那般匪夷所思。 不少人甚至开始质疑这场直播是否只是个噱头。 人们开始将目光转移到攻击三大传媒公司上。 怒骂他们是吃着冬蕾的人血馒头赚热度。 也有人开始针对獬豸所说的事情进行分析。 试图对这位目前穿着妖异的古怪男人进行审判。 毕竟无论如何,光从律法的角度出发。 第(2/3)页